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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子心
又闷闷的，不如去散散心醒醒罢。”说着扶了流朱的手出去。
外面果然比殿里空气通透些，御苑里又多百年古木藤萝，花木扶疏，假山嶙峋，浓荫翠华欲滴，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。这时节御苑里翠色匝地，花却不多，只有石榴花开到极盛，却也渐渐有颓唐之势，艳如火炬的花心里隐隐有了浓黑的一点，像是焚烧到了极处的一把灰烬。流朱陪着我慢慢看了一回花，又逗了一回鸟，不知不觉走得远了。
走得微觉腿酸，忽见假山后一汪清泉清澈见底，如玉如碧，望之生凉。四周也寂静并无
行。一时玩心大盛，随手脱了足上的绣鞋抛给流朱，挽起裙角伸了双足在凉郁沁的泉里戏水。
泉中几尾红鱼游曳，轻啄小腿，痒痒的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流朱“嗤”一声笑：“小姐还是老样子，从前在府里的脾气一丁点儿有没改。”
我踢了一脚水花，微微苦笑：“哪里还是从前的脾气，改了不少了。纵使如今这
子，还是明里暗里不知吃了多少亏。”见流朱显露赧色，忙笑道：“瞧我喝了几盅酒，和你说着玩的呢。”
流朱道：“
婢哪里有不明白的。从得宠到如今，小姐何曾有真正松过一气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道：“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，如今眉庄姐姐有喜，好歹我也有了点依靠。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。”我转
笑道：“这水倒凉快，你下不下来？”
正说话间，忽听远远一个声音徐缓吟诵道：“云一涡，玉一梭……”（1） /r/1592167994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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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49节:惊鸿（二）
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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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想道，这是李后主的词，其时后主初遇大周后，后主吟诵新词，大周后弹烧槽琵琶，舞《霓裳羽衣曲》，何等伉俪
，欢乐如梦的
子。只可惜后主到底是帝王，专宠大周后如斯，也有了“手提金缕鞋，教郎恣意怜。”（2）的小周后。
我暗暗摇，想起那一春杏花天影里的玄凌，他为了怕我生疏故意回避，含笑道：“我是清河王。”
“生若只如初见，何事西风悲画扇？等闲变却故心，却道故心易变。”那一的玄凌温文尔雅，可是如今的他却也会听了别的挑拨来疑心我了。低低的吁一气，若是生永远能如初见该有多好！
想得
，竟没有发觉那声音越来越近。猛然间闻得有醺然冷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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