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正中下怀

祁顺东自从上海回来以后，心中一直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燃烧。

这里面当然包括对朱红和小雅的满腔愤懑，但是，一切仇恨的根源最后都归结到了尚融的身上，只要一想起尚融这个名字、这张脸，祁顺东就会变得寝食不安，内心的那只野兽无时无刻不在咆哮着，仿佛在催促着他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带给他耻辱的报仇。

但是，祁顺东毕竟不是江湖上的帮派目，更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独行侠，他是公安局的堂堂局长，作为法律的捍卫者，他的身份不允许他随心所渴地发泄自己的复仇渴望，而是必须遵守法律制定的条条框框，要想把自己的仇敌绳之以法，就必须要找出他违法纪的证据。

可是让祁顺东感到沮丧的是，直到目前为止，他的得力助手张，除了满脑子的推理想象之外，无论是在郑刚案子上，还是在教堂特大纵火案上都没有取得实质的进展，这使他的复仇渴火无法得到宣泄，以至于终生活在郁闷和焦躁之中。

然而，祁顺东毕竟是一匹久经沙场的老马，虽然内心充满复仇的渴望和冲动，但是，他也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的对手也不是个稻，可以任凭自己下刀，而是躲避在阴暗角落里的一条疯狗，自己如果稍有闪失就有可能被咬上一，更何况，这条疯狗的背后很可能还有个厉害的主呢。

正是出于这种考虑，祁顺东几次把忍不住伸向尚融的拳又收了回来，因为从上海回到局里以后，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，这种预感来自周围们看他时那种暧昧的眼神，来自李晴和陈国栋鬼鬼祟祟的身影，还有郑刚和尚融方面悄无声息的寂静，凭着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和敏锐的第六感官，他能够嗅到大战来临前的气息，所有这一切反而使祁顺东一颗躁动的心渐渐冷却下来，并认识到，与尚融同归于尽的想法是愚蠢的，自己是何等身份，怎么能和一个街的痞子去死缠烂打呢。

“我总觉得李局长和陈国栋最近有点反常，局里的一些领导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，难道我在上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祁顺东试探地问坐在那里埋抽烟的张，他甚至觉得张也有点不对劲。

“那倒没有。”

张犹犹豫豫地说道。一边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把最近发生的那件事告诉局长，这件事已经流传开了，可能就瞒着局长一个了，只是张吃不准，这件事是属于局长的私事呢，还是教堂纵火案的一部分，如果是后者，他觉得自己有职责向局长做汇报。

“前一阵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