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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…”
“我哪有力气开车？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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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郊，一幢老式楼房。
“小飞啊，跟你说多少遍了，来伯母家不用拿东西，伯母家什么也不缺…”
秦芳眼角带着泪光，轻轻摸着周飞的脸：“你又瘦了我的孩子。”
周飞也湿了眼，一些
子不见，母亲又憔悴了许多，额角都有了白发。
“应该的伯，伯母…”称呼自己的妈妈为“伯母”，周飞用了几年时间也没完全适应，愣了愣神接着说：“再说这些东西也没花什么钱，也都是别
送我舅舅他们的…伯父等急了吧，我今天身体不大舒服，在家躺了会儿…”
“啊，你妹妹跟我们说了，没事吧小飞？记得这几天去医院看看，你们年轻就是不知
惜自己身子，不舒服就该马上去医院看看…”
“妹妹、伯父呢？”
“你妹妹在…在打扫呢…”
“嗯？”
这时徐妤从屋里走出来，手里拿着笤帚和撮子。周飞奇怪的看着撮子里大块的碎玻璃，问：“怎么啦妹妹？”
“…”徐妤犹豫着看看妈妈，周飞心里“咯”的一声，急忙冲进屋里，见妹妹屋的窗玻璃几乎给打没了，只有几片还挂在框上，地上几块砖
，显然是从外边扔进来的。
“最近一些天，几乎天天有往家里扔砖，家里靠街那边的窗已经没一个好的了…”秦芳站在周飞身后发牢骚说，忽然注意到他的手在不停的抖着，忙又安慰他说：“小飞，别生气了，来，咱们吃饭。”
“没报警么伯母？”
“有什么用呢小飞？――过来也只是作个记录。今天打110，那边说都派出去了，可能会来的晚些…到现在也没来个…”
“伯父呢？”
“在书房呢，…”
－
徐涛，周飞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爸爸，正坐在椅子上埋着吸着烟，满几乎找不到几根黑发了，周飞坐到他对面椅子上，说：“伯父，知道是谁
的么？”
爸爸摇摇：“我只知道是哪“些”…小飞，就是伯父知道具体是谁，又有什么用呢？…官官相护…这个世道，唉，没王法了，已经没王法了…”
“伯父…”周飞犹豫着说：“要不脆别了，办个早退，在家里享享清福，不是也挺好的么？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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