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母种情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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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母种情录(7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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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埂。

其中一身着麒麟绯袍,戴四梁朝冠,腰盘素花带,发花白,面目沧桑,双眼清澈,蓄着山羊胡。

另一杏黄僧衣,外披镶金大红袈裟,手拄金环禅杖,脖颈挂着黑亮念珠,肥手勒着菩提串子,顶戒疤,脑满肠肥,每走一步浑身肥颤颤。

是高官,一是僧侣,这不足为,怪的是他们中的话语声调。

那高官面目沧桑,老态分明,一手背腰一手抚须:孚咎监寺,云隐宝刹,坐拥福田千亩,一年租税几何?孚咎和尚瓮声瓮气,单手合十行礼:龙渊学士,福田供奉佛祖,何谈租税?并非众僧所享,俱为如来二一问一答,除了互称之外,其余语句音调极其怪异,每一停顿之间的句读,首字必是由低到高的长音,而尾字则是由高到低,其间则平如水面,而且每句或四或六或八,虽然并无理解障碍,但耳却十分不舒服。

他们以此怪异语调谈却色如常,彷佛是必须的礼数、不改的规章。

龙渊学士微微一笑:孚咎监寺,上次相别,骨瘦如柴;今次相见,心宽体胖。

民脂民膏,岂能少哉?孚咎和尚正色道:小僧诚心钻研佛法,僧身法躯,皆是佛慧根充盈,而非民脂民膏龙渊学士仰天大笑:孚咎监寺,自欺欺,吾诚不及胖和尚笑眯眯地合十行礼:阿弥陀佛,龙渊学士佛末觉,如之奈何?二渐行渐远,我也不想运功偷听他们语调怪异的谈话。

子装模作样却习以为常,不知是何方圣。

我正暗自怪,忽然省起沈婉君曾言儒生谈说话阴阳怪气,难道指的便是这种腔调?一时无法寻到沈婉君请教解惑,我也不再纠结,又走过了几丘田地,忽而见到熟悉的迎面而来,我原地站定,待她走近时才呼唤道:胡大嫂壮实以手遮住炽烈阳光,惊喜道:恩——柳兄弟,你怎么来了?随便走走我好问道,胡大嫂你们住在哪儿?胡大嫂往后边一指,有些自嘲道:在那儿,烂烂的屋子我眯眼远眺,只见那处荒芜田地上方坐落着一间木房,有些简陋旧,几块木料却很新,应是夫回来之后,为了落脚方便才做了修补。

柳兄弟,我正要去你那儿做饭,不如一起回去?也好我点答应,末时的阳光虽然炽烈不减,但已是强弩之末,很快将是夕阳西下,也该回去了。

我一边与胡大嫂聊些村里的趣事,一边打道回府,却路上见了一熘淡绯色花朵,灵机一动,采了几朵握在背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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