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红楼春梦】第九十回 王子腾客死回京路 贾宝玉偶救落魄人

老货还能动弹喘气，横竖给他几钱银子罢了，咱们接着赶路是正经。

那老道睁开眼，看了一眼茗烟。

茗烟因道：怎的？老货还不服？谁让你大白里只在路上磨磨蹭蹭的占道？没撞死了是你的造化。

你可知道扶着你的是谁？是荣国府二公子。

宝玉忙喝道：茗烟，不得无礼！横竖是我撞了老家，怎幺能这般说话？茗烟这才闭了嘴。

宝玉又朝道士道：老道士，小厮无礼，休怪。

可能走动？我这就差去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看？那老道却盯着宝玉，好半天才开道：你是荣国府二公子？可是那个衔玉而生的？宝玉笑道：正是区区在下。

敢老家也听说过我？老道凄然一笑道：罢了罢了，报应不爽，果然是报应不爽。

原来这个道正是前回忠顺王请去作法意欲加害妙玉的道士，道号空空，因被宝玉了邪法，至阴寒反噬走火魔，自离了忠顺王府，本打算归隐山林慢慢调戏将养，怎料伤势过重，行不得远路，故而只流落市井。

因空空道之前闻忠顺王所言这至阳之物便在京中，又自己早掐算出那物件现世的时候，顾停留间便有意无意打探京中十八年前所发生的闻异事。

功夫不负有心，终于让他打听得宝玉衔玉而生之事，因当时此事甚，故而京中许多都记得宝玉落的时。

空空道掐指一算，便推出宝玉乃是那世间至阳体制，便是那坏了自己法事的，料想此番这至阳之和至阴之已在一处。

却说宝玉听道士中只说报应一类，更是摸不着脑，因问道：道长话语里有何玄机？恕在下鲁钝，不能通透，还望点化一二。

那空空道苦笑一声，又咳嗽了一阵道：小公子莫急，等我慢慢道来。

宝玉见天色一晚，也赶不到下一处市镇了，又见空空道身子这般虚弱，因道：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，道长若不嫌弃，我们移一步说话可好？说罢亲自扶着空空道，在一处客栈要了几间屋子。

小二见进来这一众为首的是个世家子弟，却搀扶着一个褴褛的花子，正不知如何，宝玉掏出一块银子拍在桌上，小二忙笑着接了去了。

不一时屋子收拾下了，宝玉扶着空空道进屋坐了，道长方又道：承蒙小公子了，老道实不敢当。

宝玉道：道长太过客气，本就是我撞到了你，权当配个不是，一会儿还要请